佛教的唯識學派以「阿賴耶(ālaya)識」為基礎,來說明凡夫之生死流轉、聖者之涅槃還滅「緣起」教義。「阿賴耶」是梵語ālaya的音譯,用來表達「含藏」功能之「住處」、「容器」的意義。例如:himalaya(喜馬拉雅)是由 hima(雪)加上ālaya(住處)所組成的語詞,說明此山是the abode of snow(雪的住處,雪鄉)。
台灣老年學暨老年醫學會第十四屆第一次年會於9月26日舉行,敝人受邀於「如何協助長者有一個愉快的晚年」的專題時段中報告「樂齡博雅之道」,因此讓我有因緣回顧:從1998年10月30日參加「梵蒂岡第十三屆國際醫療會議會議子題:各宗教對老年人問題之看法」所發表的論文The Buddhist View of the Elderly and its Implementation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 ⟨佛教對老年人問題的看法及其在我國的實踐情形⟩、2014年法鼓文理學院「工型博雅人才培養」、2018年開始開辦「樂齡大學」,到2020年「博雅教育5×5倡議」,有關「樂齡博雅」的學習之旅,換言之,即是「樂齡博雅之道」。
事實上,當家庭(像是老人獨居的與日漸增以及家庭組成型態的變遷,致使家庭本身對老人的照顧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)、法令(有關老人的法定福利仍在發展階段)以及市場(銀髮產業市場的開發尚未穩定),這三者皆面臨到結構性的發展限制時,福利社區化則是當前我國政府重要的方案,也是佛教人間化的可行之道:佛教社區化(community-based Buddhist services)。
隨著腦神經科學的進步,對於什麼是自我?它位於大腦何處?大腦如何製造一個統一的自我?大腦與心智的關係為何?等問題有了新的觀點,在坊間也有以此為主題的科學普及書籍,例如:方伯格(Todd E. Feinberg)所著Altered Egos: How the Brain Creates the Self (Oxford university Press. 2001; 中譯本:《我從變中來-大腦如何營造自我?》)。這些科學的成果與佛教之「我」與「無我」的教義,是否有可以產生互相對話與交流之處?或者是否有助於體會無我、無我所之觀察?
佛法則認為:造成「我」(self)的觀念,是一種模模糊糊的「我存在(I AM)」的感覺。這「我」的觀念,並沒有可以與之相應的實體,若能如此觀察,則可體悟涅槃。但這不是容易的事。在《雜阿含經103》中,敘述差摩(Khema)比丘身得重病,諸比丘派遣某位瞻病比丘前往探病。差摩承認:雖然他能正觀五蘊身心中,了知「無我」與「無我所」,但還不能離我欲、我使、我慢,不是一位斷盡煩惱的阿羅漢。因為對於五蘊身心,仍有一種「我存在(I AM)」的感覺,但是並不能清楚的見到「這就是『我存在』(This is I AM)」。就像是一朵花的香氣,分不清是花瓣香、顏色香或花粉香,而是「整體」花的香。所以,已證初階聖果的人,仍然保有「我存在」的感覺。但是後來繼續精進修行時,這種「我存在」的感覺就完全消失了。就像一件新洗的衣服上的洗衣粉的藥味,在衣櫃裡放了一段時間之後,才會消失。同樣的,修行者增進思惟,觀察生滅,此色、此色集、此色滅,此受、想、行、識,此識集、此識滅。於五受陰如是觀生滅已,我慢、我欲、我使,一切悉除,是名真實正觀。
1993年,台灣老年人口佔總人口數7.1%,已經達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所訂的高齡化社會指標。2006年已高達10.4%。若依據經建會統計估計,2029年後,65歲以上人口將全台灣人口數的1/4。2005年的7.5比1的「扶老比」(Old Age Population Dependency Ratio;65歲以上老年人口占15至64歲人口之比例),預估2015年會上升到3.3比1,2051年將可能提高到1.5比1。青壯人口的老人扶養負擔明顯加重,有關協助老人適應身體、心智和感情的變化壓力的全面性方案,與因應高齡化社會之食衣住行育樂等需求的政策,是我們當今迫切性的公共議題。
生活型態與健康
專家們指出影響人類健康的因素有:遺傳因素、環境因素、醫療體制和生活型態等四種,其中「生活型態(Life styles)取決於個人日常生活習慣,對健康影響最大。同時他們也發現成人的疾病(Adult onset disease)開始於40歲,且都是「生活型態」所導致之疾病(lifestyle related disease)。